轻原

兑换时差【白起X你】

3.15 改了个标题 可能还会改233

之前完全不吃的魔女梗。

这次没用成语标题，瞎起了一个，反正放飞自我的小清水文，不要太深究标题滴含义啦。

BGM I was dreamin' C U darling  还蛮可爱的，非常建议听听看。

-1-

 

  你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想想看确实不赖，身为魔女长生不老，永远都是漂漂亮亮的十八岁模样。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但抬抬手就能操控着小树叶和细碎沙砾让他们在半空中排着队打着卷儿飞，时不时还研究点正经的和不正经的药水。虽技艺不精，但对于你平淡的生活来说，这种小法术足矣。
  当然最最厉害的，当属捡了个人类小孩，还把他拉扯大这件事。

  你本不是好管闲事儿的人。

  那天本来是去集市上买蜂蜡蜡烛，顺便物色一下有什么稀奇的好东西，结果一转街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平日里你不算好奇心旺盛，今天遇到人群居然挤了进去，连大兜帽都差点挤掉。
  小男孩浑身脏兮兮，头发不知道粘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污渍打着绺，脸蛋也像刚刚掏了灶坑一般满是黑灰。浑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就是手里捏着的木制小鸟，那小鸟雕得栩栩如生，虽然那孩子看起来经历了艰辛险阻，可那木质小鸟竟毫发无伤，连细细的小鸟腿都结结实实的，尾巴尖儿整整齐齐，连个木头碴也没掉。
  你没什么爱好，除了偶尔操控点无伤大雅的小法术玩就是买小摆件了。虽然雕工不错，但平心而论确实也没达到收藏品的等级。本想就此离开不多管闲事，腿却像是被什么引力吸引般迟迟迈不开步子。
  你走了几步，又鬼使神差般地折了回来。在男孩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看，那小男孩似乎察觉到视线，也抬起头安静地看了回去。
  那孩子虽然脏兮兮的，但浅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又镇定，丝毫不怕和你这个魔女对视。
  “我想要这只小鸟，怎么卖？”
  “不卖。”
  这大概是身为魔女第一次在买东西这事上碰钉子。

  魔女是谁，会魔法的响当当的魔女啊。
  大概连你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活了多久，一直潇洒的像一阵肆意席卷一切的风，又像是初夏午后毫无预兆任性到来的骤雨，随心随性穿梭在这碌碌人世间。

  总之，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拿到。

  之前从没有这种情况，被个脏兮兮的人类小孩拒绝有点下不来台，反而上来一股少女般骄傲的倔脾气，盯着他看的眼神都更专注了些。
  “不行，你必须卖给我。”
  男孩低下头，黑黢黢的小手轻捏着小鸟的木质尾翼。“你真的很想要这个？”
  “那还有假。”
  “那，我有个条件。”男孩浅色的眸子对上魔女的眸子，“顺便把我一起带走。”

    每每说到和男孩的相遇，魔女就气不打一出来。
  “哪有这样的，本来是要个小摆件，还搭上个大活人。”
  身边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哦不，现在已经长成高大男人的男孩无视了魔女惯常的碎碎念。他手上正托着个刚烤好的苹果馅儿饼，“要不要吃？”
  “…吃。”
  还好男孩现在成长为高大可靠脾气好的好男人。长得不错，厨艺也不错，这几次让他陪着一起去集市都有不少路过的人类女孩偷偷议论他。

  话说回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苹果被烤熟后比生吃的果实更甜更软，嘴里吃着这么甜的苹果馅饼，说出的话也稍微中听了些。

  “那今天也要好好努力学习哦。”

  “好的。”

 

-2-

   一开始的时候，你完全没这么温柔。

  男孩还记得刚被你带回家那天，不知你是因为后悔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还是因无法失言弃养自己而懊恼，看上去远没有在集市那般轻松。

  木屋干净又温暖，虽然到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小摆件，但它们整整齐齐地被码放在各处，看起来竟并不觉得乱。进屋后你并没马上给男孩介绍各个房间，先是自顾自地将木制小鸟放置在书架上某个安全的地方，美滋滋地看了半天后才发现被冷落在一边的男孩正好奇地打量着房间。你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给男孩约法三章。

  一必须学习，二必须听话，三必须做家事。

  一二点还能理解，第三点颇有些雇佣童工的意味。

  你倒不觉得这点哪里不对，抱着手臂俯视着脏兮兮又矮小的男孩，“既然跟着我了，在我这可不能吃白食啊。”

“好的。”

“你有名字吗？我不太会起名字，查字典好麻烦。”

“有，我叫白起。”

“这名字还挺贴切的。”明明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魔女，抱着手臂嘟囔抱怨的样子明明像个小孩子，“刚刚忘记买蜂蜡蜡烛了，「白起」个大早。”

 

  跟着魔女成长的这几年并不轻松。

  你比想象中更严厉一点，虽说一开始就察觉到你脾气古怪有些任性大概不算好说话，谁知道对于刚入家门后的约法三章这方面尤甚。正常的学习方面不用说，除了学习普通人类小孩要学的知识，一些简单的魔法也必不可少。除去学习外，还要兼顾厨艺和家务。最开始的日子，从早到晚都忙得团团转。被魔女送去学校学习，放学回家就要帮忙做大量的家务，待屋子收拾干净，又要和魔女学习魔法。

  “今天要教你一个特别的。”

  白起抬起头，面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你穿着黑色的长袍，拉开长袍的袖口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喏。”

  手指只是在半空中缓缓晃动画了几个圈就产生了小小的风圈，房间内墙角细小的灰尘也被卷进围绕着指尖的风圈内，就连自己放学路上随意捡起带回家的几片银杏叶也被风卷了进去，随后竟保持着微妙的静止停在半空。白起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下一秒灰尘和银杏叶不像刚才那般轻盈，像是突然恢复了正常，被重力吸引着坠落在地。

  “咳，这个就是控风了。这么多灰说明你没扫干净地板。”

  “这样啊…好神奇！”白起忽视了后半句，蹲在地上捡起那几片小小的银杏叶。明明刚才还轻盈的在空中打转，现在在自己手中看起来又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银杏叶。“那我也可以做到吗？”

  “可以，只要你好好学，肯定可以做到。”

  “那，可以一直转，不要突然全都掉下来吗？”

  “那…那是当然的了！刚才我是故意的，故意的明白吗？”

  “唔…”

  你看着白起捧着银杏叶仔细看着的模样，偷偷擦了把冷汗。自己的控风水平也是半吊子，刚才最后那一下其实是失误的事实，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3-

 

  一天内打翻烧瓶一次，天秤被袖子扫到地上一次，连给自己的那份咖啡都放了过量的糖。

  如果说有让魔女心神不宁红着脸发呆的状况，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不远处的你捧着咖啡眼神几近失焦，白起撑着脸颊默默看着你，不自觉眉头紧锁。

  高中的课业比之前更忙了些，虽然成绩不算好，但你也不像几年前那样过于苛责自己。这几年托你的福算是顺顺利利地长大，从一开始的仰视到两人一般高，再到现在比你高出一头多，这几年个子倒是长了不少。

  这样失神的状况，自从那天集市回来开始，已经持续两天。

 

  那天白起陪着你一起去了集市，你看上了个木雕小摆件。

  看上去做工粗糙，只是木根雕刻的半站立状的野兔，你却对那只木头兔子分外执念，明明离开摊位又带着自己绕回集市。

  雕野兔的人是个面生的年轻猎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明明是来集市卖自己打来的野味的，你却偏偏看上他雕刻的小玩意。

  本来你想买下来，那猎人得知你喜欢他雕刻的小玩意后竟直言可以送给你。惊讶之余，他又突然补充了一句「如果能让漂亮的小姐展现出这样的笑容，这件雕刻才有它存在的价值」。

  油嘴滑舌。

  原本没有这样的状况，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的生活，甚至以为你没有普通的人类的感情。自那天回来你就像丢了魂，隔三差五就想去集市转转。说是要买东西估计都是托辞，每次白起都懒得拆穿支支吾吾的你，其实就是想再次见到那个猎人而已。

  白起回忆了下，那个猎人也就看起来比自己高了些壮了些，再怎么想都只是个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普通壮年男人而已。也不知道这句肉麻到极点的话到底哪里让你心动，去了好几次集市明里暗里找那个猎人。

  好在所寻无果。

  白起十八年的人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想到你一个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集市就是为了寻找猎人的事实就胸口发闷发涩，不知道这种胸口像被小虫子持续啃噬着的微妙感觉到底代表着什么。

  包括魔女在内任何人都没教过他，想知道也难以启齿。他怀疑自己生了病，每次想到那个猎人都不自觉地用最恶意的角度揣摩他，和魔女对视都像淋了雨染了风寒一样脸热得不行。
  独自思考这样的症状代表着什么，白起用了整整一年。

  好在这一年，魔女再没见过猎人，后来也极少提到那件事。那只经常被魔女双手捧至胸口的木雕兔子被随意摆在架子上，大概是不重要了。

 

 

-4-

  “我现在看起来像几岁？”

  正忙着调配药水的你鼻梁上架着个厚厚的眼镜，突然被问到奇怪的问题随着抬头的动作大眼睛倏地下滑一公分，“问这个干嘛？”

  “我二十三岁了，想至少在看起来比你年长不太多的时候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准备倒药水的手僵住片刻，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不是能急着来的事情。”

  “你之前说过，不喜欢比自己小的人吧。”

  “对，因为麻烦。”

  “可是这世上，比你大的人又有多少呢？”

  “那可多了。”你放下小烧瓶，扳着手指头数着，“你见过的魔女们几乎都比我大呀，北部森林的魔女姐姐们，还有经常和我通信的那些，我算是比较小的了。”

  “可是，那些都是魔女啊。”白起凑到你面前摆满了花花绿绿药水的台面处，俯下身观察着你的药水，“我是说除去魔女之外的。”

  “那可能只有吸血鬼了。但我讨厌吸血鬼。”

  “但是吸血鬼不是可以改变人类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刚刚还只是摆弄药水顺便应付着白起的你瞬间警觉，“你要干嘛？”

  白起却没接过你的话茬，反而认真注视着你，“我记得前几年，你喜欢过一个猎人。”

  “这都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了…”

  “那个猎人看起来比你年长五六岁。”

  “我觉得应该是五岁。”

  “那就看起来比你大五岁的时候再去。”

  他自顾自说着话，仿佛已经是决定好的事一般。不知为何你有点恼火，“你在说什么啊…你说说清楚要去做什么？”

  “去找吸血鬼…”

  “你可千万别！”

   在白起提到找吸血鬼的同时，你的否决脱口而出。

 

 

  你最讨厌的，就是丛林深处破旧古堡内住着的吸血鬼老女人了。

  说是老女人，这样的称呼也只是单纯出于对她的厌恶。其实那人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虽然对于看起来十八九岁的你来说她的外貌只是姐姐级别，不知为何你对这群不知活了几百年的嗜血又美艳的血族完全喜欢不起来，就像吸血鬼天生不喜欢大蒜一样。
  原因还有一个。吸血鬼的胸，看上去可比你的大多了。不仅身材凹凸有致，还常穿着连你都脸红心跳的露出半边胸部的长裙，怎么看都比常年穿着长袍还是平胸的自己更性感有女人味的多。所以这样的老女人才能在世间行走千年，不知骗过多少愚蠢的人类男人为自己奉献血液乃至生命汲养自己。

  说到改变，血族对将普通人类转变为新增家族成员的第一次过程叫作初拥。初拥说到底是有情//色意味的毒液注入体液交换。毒液注入体内产生作用，最后心跳停止，皮肤变得苍白而冰冷，眼珠也变成充满嗜血意味的红色。这样的过程之后，那个老女人也成为改变白起的人并对今后身为血族一员的白起负责，如果他愿意，叫她妈妈也可以。

  养育白起的过程可完全不容易，比养大后院的猪仔要累得多。每年售卖养成的猪时都有些许舍不得，更何况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类。即使是猪，也实在做不到让它去接受吸血鬼的毒液。此外，一旦被改变，白起的行为将被你讨厌的那个人严格负责，实在是不想看那个老女人对他颐指气使还一副监护人的模样。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你也没有研究药水的心情。锅子中的紫色药水因为刚被关火不在沸腾，默默在角落里冒着咕噜噜的小泡，连气泡破裂的啵啵声都显得恼人，你一个人裹着毯子缩成一团怄着气。用猪打比方实在有点奇怪，强行用猪打比方大概只是源自自己的别扭。究竟在意的是猪还是白起，答案显而易见。

  说到底，不想让他被自己以外的女性拥抱，不想让他被其他女性微张着唇咬住脖颈。

  自己以外的「监护人」当然也禁止。

 

 

 

-5-

 

  白起二十四岁的时候，在平安夜这一天，终于迎来了人生中首次的逆反期。

  养育白起的这十六年来虽然辛苦，但因为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这十六年顺理成章的上学升学，学习家务和厨艺，虽然控风力是和你学的有点半吊子，但总之管起来还算省心，也算是成长为不错的成年男人了。而这一年来他似乎越来越心急地想要维持现在的状态得到永生，两人因此谈过好几次，最后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

  本来是应该开开心心共度的平安夜，房间早在一周前就被心急的你布置好，檞寄生被你早早挂在门楣，本打算和白起烤个蛋糕做上一桌大餐，在早上二人又谈到了那个问题，随后你竟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随后白起披上外套就离开了家。

  “有本事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你不嫌火上浇油地冲着他的喊着，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他边穿外套边走着的高大背影。

  真是翅膀硬了。你恨恨踢了下门槛，没达到出气目的不说，脚尖痛得几乎跳起来。

 

 

  木屋里的壁炉内干柴烧得噼啪作响，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大，连雪粒拍打着玻璃窗的的啪嗒啪嗒声都显得分外的响。

  而这个时间，白起还没有回来。

  自他跟着你住在一起以来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年头，从和他直视要完全蹲下身，轻轻松松就可以看到他的茶色发顶，直到现在要扬起下巴才能和低头俯视的他对视，总觉得一切的变化是弹指间发生的小事。

  门口的墙上满是专门为他记录身高的痕迹，沿着一开始低矮的刻痕，长短深浅不一的刻痕伴着歪歪扭扭的日期，竟如琴键般交错跳跃攀至临近门框的位置。

  他牵着自己裙摆的一小块布料，睁大了眼看自己操控着银杏叶旋转浮起的模样，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

  人类真是复杂又麻烦，还要成长，还要衰老。这样想着，你缩在小沙发上，将身上的毛毯又裹得更严实了些。

  在壁炉内通红的火舌舐着最后一块看得清原木颜色的木柴时，木屋的门被倏地打开。

  白起的肩头落了厚厚的雪，像是之前小跑过一般微喘着推开了门。

 

  “给你看一样东西。”

  来不及质问他究竟去了哪里，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对你伸出了手。不知为何你对他若无其事的模样有些恼火，刻意回避他的视线歪靠着软毛垫子，“不想看。”

  “在生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他小时候相比大相径庭，完全褪去了之前语气中隐隐的依赖感。身体像是肆意生长拔高的树一般生长着，直至现在二人的对话听起来竟完完全全被他反超了年龄，被包容的人在十六年的时光中不知不觉间对调了角色。

   没等你回答，他快步走近你靠着的沙发，略一俯身就将你轻松抱在怀里。

  未关的木门随着室外的寒风微微摇晃着，你在他怀里也难以挣扎撼动紧紧搂着你的健壮手臂。更让人绝望的是现在的他竟是单手抱着你，在他怀里乱蹬乱踢却也没什么可见的效果。他扯过门口衣架挂着的厚厚兜帽斗篷忽地盖在你身上，随后抱着你走向了雪地。

 

 

  “你想干嘛，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当年我就不该把你领回来…”

  “好了，别生气了，你看。”

   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厚厚斗篷里找到下摆钻出，本想趁着他不注意狠狠踢开他，眼前的景色竟让一肚子火的你手停在半空中怔住。

  白起抱着你站在积了厚厚绵软积雪的雪地上，明明刚刚还呼啸着肆意卷动着雪花的寒风，此刻将细小的雪花颗粒有序地卷动成一条流动蜿蜒的冰晶颗粒风带，随着白起右手的动作，竟顺从地在半空中漂浮环绕着。木屋内灯光沿着未关的屋门和玻璃窗映照在半空中，灯光下细碎的冰晶颗粒反射着细碎斑驳的闪亮光点，它们被白起操控着的风卷起互相碰撞，细碎的沙沙声响像是放大数倍的沙漏流沙声一样不绝于耳。

  ——就像十六年前，你用半吊子技巧第一次给他展示了漂浮起的银杏叶一样。

  

   怀中的你怔怔望着半空中缓缓流动夹杂着雪花的风带，不自觉伸出了手掌。白起引领者蜿蜒流动的风带划过你的掌心，在被大量细碎冰晶擦过掌心的刺痛收回了手的瞬间，风带被倏地引至半空，随后在满月的月光下瞬间砰地散开，细小的雪花颗粒缓缓将了下来。

  “喜欢吗？”

  “…喜欢。怎么做到的啊…”

  “多练就可以了。”他的话音顿了下，“平安夜快乐。”

   你抬起头看着正抱着自己的白起，他却像是故意不和你对视一样微侧过头，不过视线所及之处敛起的下巴线条和藏不住上扬弧度的嘴角，都证明现在的他在笑着。

  果然还是年轻啊。你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窃喜着靠紧了他。

 

 

 

  虽然知道他离开的这天没像自己想过的最糟状况一样去找吸血鬼，但不声不吭就这样怄气离开，绝对要好好管教一番的。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而且我去练习控风了，又没做坏事。”

  “那也没用。”你抱着手臂，敲着二郎腿倒在摇椅上悠闲地摇摇晃晃，“料理台，书架，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要你来收拾好。还有，接下来一个月所有的正餐茶点，也都是你来做。”

  任务太多，他虽然表情无奈却也没想着拒绝，只得在你略显无理取闹的要求中苦笑着说好。他随手拿起台面上装着一小点墨绿色药水的小烧瓶，“那要告诉我哪些要扔，哪些要收好。否则…”

  他修长的手指拈着烧瓶的瓶颈略微倾斜，假意要倒掉的瞬间你腾地从摇椅上蹿了起来，“这个不许扔！哎哟…”

  白起将小烧瓶放回台面，迈着长腿两三步就凑到你身边蹲下，“撞哪了？痛不痛？”

  “哼，不要你管，你走开。”

  “慢一点。活了几百年，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还没惨得沦落到被你说教呢。”

  “好好好。所以…”白起抬起头，认真看着你生着闷气的模样，“那个药水很重要吗？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收拾。”

  “…很重要。”

  他耸了耸肩，试探着抚摸让你痛得龇牙咧嘴的小腿，隔着裙子面料轻揉着刚刚被摇椅脚踏板迎面撞到的小腿骨，“是给我的？”

  “…所以，你以为我这些年研究的药水，是为了谁啊。”你别扭地移开视线，一秒钟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现在知道了。”他笑着牵过你的手腕，拉着你小小的手掌覆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下。“谢谢你。”

 

-6-

  “今天开始，我想和你学习配药剂。”

  圣诞节的清晨，白起从书架上整理了厚厚的药学典籍，将他们砰地放在桌上。

  “咳咳…好多灰啊…”你被灰尘呛得直咳嗽，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桌上积满了灰的典籍，“这也太突然了吧？”

  “不突然，而且如果我认真学，就会很快掌握。昨天的控风不好吗？”

  不得不说，白起控风的水平比你要厉害一点点了。但毕竟你是任性骄傲的魔女，扬着下巴假装不在乎地回应着，“一般般吧…”

  “一般吗…”白起挑了下眉，随后笑着靠近，“我第一次看见的控风，可是失误版本啊。”

  “你你你…”本以为他不会记得，也看不出来，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背直白地点出，真是完完全全没有监护人的威严了。

  “好了，别说什么后悔把我领回来的话了。”白起翻开厚重的典籍，“我们一起研究的话，比你一个人研究要快一点。”

  “唔…”

  大雪后的晴朗早晨，阳光透过小小的玻璃窗照在白起身上，他手边放了杯咖啡，正仔细地看着泛黄的药学典籍。握着笔的修长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偶尔看到觉得重要的地方，还会颇为认真地在本子上记着些什么。

  虽然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说些后悔捡他回来的话。

  但两个人一起的话，应该要比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好。

 

 

【时差逆行·END】

  本文又名《直至今日不老魔女仍寻找着长生不老的方法》《领养的人类小孩爱上我怎么办》《人类小孩比我还会控风》（喂）

  大概是本人对年龄差的纠结，魔女梗写起来倒是挺放飞随意，但车是真的开不起来（摊手

  又飙字数了，脑壳疼，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