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不厌【许墨X你】
Bgm：if you wonder
棋王为了女盆友也想做厨王。算是清水美食文（？
大概是同居小日常，把教授拉下知识分子的神坛让他学习厨艺。
一个无关紧要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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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醒来，厨房里少见的传来吸油烟机运转的声音。你迷迷糊糊披了件睡袍下床，刚好许墨正走向卧室。
“醒了啊。”许墨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似乎刚洗了手随手扯了张面纸正擦着，“我做了早饭，要不要试试？”
看你迷迷糊糊却面露难色，许墨虽然如往常般温柔笑着，但少有的带了些局促，“这次应该没问题。”
这事说来怪你。大概一个月前许先生开始尝试下厨，初次上阵为你做了碗浑汤面但坏在调味失败，你试吃后忍不住扯了张面纸吐了出来。之后的几天总觉得这个反应对他太不尊重，变着法和他道歉了好几次。虽然他看上去并不在意，你却始终良心不安。
最初知道许墨味觉不敏感就是在那碗搞砸的浑汤面之后，只是谈及味觉不敏感的结论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且不说交往前他给你推荐过某家味道醇厚的自酿酒，相熟之后就知道他对茶颇有研究，还曾给你推荐桐城小花；交往后两人一起出去吃饭他也很会点餐。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是二人一起去餐馆，他很熟练地点了前菜冷制小乳鸽配胡萝卜和主菜日式和牛烤肉配北海道香菇，最后的甜品是烤棉花糖热可可。口感巧妙的层层递进，平日饭量不大的你那餐你吃得特别饱，后来甚至没出息地一直偷偷小声打嗝。许墨买单的时候你站在一旁憋得很辛苦，生怕被其他人听到嘲笑你。出餐厅后他终于忍不住笑意，夜风中揽住你的肩膀说了句小馋猫。
暂且不回忆二人约会的浪漫小细节，按理说来这么会吃的人味觉不可能不敏感，甚至应该说得上是味觉灵敏才对。对上你怀疑的眼神，许墨看向你的眼神温柔又坦诚，“是真的，偶尔我会对吃的食物的味道感知有误。虽然偶尔发生，也确实有点麻烦。”
你和他的交往算是七分性格相投，三分他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正确定关系后，你们并没着急同居在一起。成年人要想维持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再相爱的情侣距离感也相当重要。不仅是他，你也需要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做自己的事情，有了亲密关系后也只是偶尔去对方家里过夜。其实只是住在对方公寓对面的距离，但对于每次对方敲门一开门就可以展开双臂拥抱对方的默契感，你和他对此乐在其中。
过夜后的首要问题就是早餐。恋爱前你厨艺不佳经常吃外食，厨艺上也只会做点基础的东西果腹；他味觉失调，平日随便吃吃糊弄的次数也不少，两个人在一起若不想一直吃外食就必须有个人做饭。对此你也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查菜谱试着学了一些新菜，虽不像饭店成品菜那样色香味俱全，但好在还能吃。
时间长了，许墨倒非常过意不去。两个上班族，早上起床做早饭并不是件轻松差事。若是三明治牛奶煎蛋这种西式早餐也要至少提前半小时起床，想换换口味煮粥，要前一天晚上淘好米掌握好水量放进电饭锅里定时，虽然方便但其他主食和配菜也要考虑到。不管怎样如果每天都让你早起准备实在是太辛苦，看着你困得迷迷糊糊的模样，许墨于心不忍。
而现在，许墨牵着迷迷糊糊的你引到餐桌前展示他准备一早的成果。见你一直低头仔细端详餐盘里的食物，他不好意思地补充着，“这次是不需要调味的，三明治、煎蛋和牛奶。我查过，只要火候得当就可以。”
餐桌餐盘里的三明治，切面处的生菜西红柿午餐肉夹杂着些许乳白色的沙拉酱，颜色对比鲜明好看，很符合人们常说的「色香味」中的「色」，看起来很有食欲；牛奶热热的散发着让人安心的甜香味，灶台边缘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没有煮到扑；甚至连不太好掌控火候的煎蛋都没有黑糊的痕迹，总之整体看起来不错。你惊喜之余又有点心疼他，“不用强迫自己学做饭的，以后我来做就好。”
“不会，我自己也很想学。”他扶着你的肩膀坐下，递了双干净刀叉给你，“或者以后你告诉我调味品的用量，我记住每次的工序和用量就可以了。”
“其实，真的不用这样…”
“我也很享受学习的过程。”他坐在你身边，将盘子向你面前推了推，“试试看。”
叉子尖端小心地戳破煎蛋，表层微凝的蛋黄被轻轻戳破，少许半熟的流心蛋黄缓缓流出，而外缘的蛋黄是凝固的，刚好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煎蛋。连同柔嫩的蛋白切了一小块，贴近锅底的地方也没有糊，尝了一口火候也刚刚好。
“唔，好吃。”
像是得到了鼓励，许墨又示意你尝尝三明治。表层的吐司面包被烤过，咬过酥松的表层后内侧的面包柔软，一口咬下后生菜和小黄瓜清新爽脆的气息倏地溢了出来。内层夹着双面煎过的香喷喷的午餐肉，每层食材间都薄涂过沙拉酱和番茄酱，两种不同的酱料相得益彰，让整体的口感不再单调。
总之，是不错的早餐。为了尽快鼓励他，你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好吃。
许墨似乎放下心来，表情也轻松了不少。他眼里的笑意比刚才更温柔了些，还顺便擦掉你嘴角蹭的一小块沙拉酱。他看着自己那份早餐有些走神，思考了片刻后得出结论，“毕竟都是食材本味，我只是做二次加工而已，距离真正做出好吃的食物还差很远。”
嘴里塞满了食物不方便说话，你飞快咀嚼了几下咽下，狼吞虎咽差点噎住又灌了口牛奶。听他这么说你有点担心，放下三明治转身牵住他的手直视着他，“其实做饭都是对食材的二次加工呀，真的没必要这么苛刻的，已经很好吃了。”察觉到他眼神里的动摇，你顺势撒娇捏捏他的手掌，“那个…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许教授专攻的术业，又不是厨艺呀。”
被你的话逗笑，许墨狭长的眼睛笑得微眯起来，“烹饪这方面的术业，我也很想掌握。”随后指了指餐盘示意你，“快凉了，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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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向来充满严谨学术气息的研究所也充满了欢声笑语。今年研究所教授的福利之一是某大型连锁超市的购物卡，一些上年纪的教授们和往日刻板严肃的气氛不同，午休时间教授们聚在大办公室内，沏了热茶坐在一起闲聊过年买什么年货这种柴米油盐的小事。
“还是买肉灌香肠最好了。”川渝地区出身的李教授已年过半百，说到腊味比平日话多了不少，“绞了肉，按我老家的方子拌上，去菜场找个灌香肠的地方灌好，回家晾上个把月，想吃了切上一条，炒个菜蒸个饭都好吃的，巴适得板。”
“香肠是好，城市里不让熏啊，要用柏木枝和锯末烧了熏一下才好呢。灌好了要麻烦农村的亲戚熏怪麻烦，现在都直接买了。”
“郑教授呢？过年回东北老家吗？”
“肯定回呀，我是真馋我们老家的杀猪菜。”郑教授老家在东北，虽然在恋语市工作十几年，一开口还能听出些许东北口音，“要说酸菜肯定是自家腌的好吃，买的酸菜味儿不够。”
“说来我没吃过北方的酸菜，怕太酸。”
“就是酸才好吃。我们东北的酸菜和你们南方不一样，秋天现买个几百斤秋菜囤着，挑好的腌酸菜缸里，吃时候捞一棵，最里面的酸菜芯生吃最好吃。切丝儿拌上点海鲜酱油葱花蒜末，调料看着搁，再放点自己烧的辣椒油，最后一定要淋点儿香油才提味，有机会大家试试。”
“东北酸菜的确不错，一开始不敢试，还是朋友带我去东北菜馆才吃的。”
“我不挑食，南方酸菜和北方酸菜都不错。”
说到了东北过年时的杀猪菜，大家欢笑着聊到了年夜饭。年夜饭，按东北的张教授话说，“必须要整几个「硬菜」”。东北人所说的「硬菜」和简单的字面含义不同，而是一桌菜中比较解馋或食材价格昂贵的菜品，当然也可以指代烹调技术较高的菜。祖国大江南北各地年夜饭的「硬菜」不一样，而这样的年夜饭中的主角菜肯定是家中厨艺最好的人亲自下厨烹饪才好。在座的各位教授有些厨艺不错，年夜饭担任主厨忙前忙后不打怵，比如老家东北的郑教授；也有就是完完全全的全身心投入科研厨艺不佳的。几位教授相谈甚欢，一位许墨之前也不熟识的慈祥的老教授随口问身边一直没怎么聊天的张教授，“小张，您家年夜饭谁主厨谁打下手呀？”
一边没怎么说话的中年女教授不好意思地加入话题，“年夜饭都是我老公做，他手艺好，我给他打打下手。”
“听说张教授老公特别会做菜，真的好福气哦。”
“张教授的老公可是米其林餐厅的大厨啊。”
张教授向来腼腆，被大家调侃了她脸上微微泛红，“各位老师有机会来我家吃饭哦。”
作为少数的未婚人士，许墨在一旁安静喝着茶认真听了很久。今天难得各位来自不同地区的教授闲聊了当地不同的特色美食，还是非常有参考价值的。但有些调味为重点的菜色操作难度略高，并不适合他这种味觉失调的料理初学者。
“小许呢？过年怎么过？”
“啊，我吗。”突然被叫到，许墨微怔了下随后笑了笑，“和女朋友一起过。听听各位老师聊天，偷师学艺。”
不得不说各位已婚的教授们还挺热情，在得知许墨最近在学做菜后热情地介绍了几种简单的家常菜，保证每种都工序简单又好吃。许墨聚精会神地听着，默默将教授们说的菜名原料和工序熟记于心，准备春节假期时试试看。除去教授们在讲到调味时说的「适量」和「少许」外，一切都听起来都还算方便简单，但调味是重中之重，完全马虎不得。
临近春节假期研究所没什么要忙，许墨闲下来的时间也多了不少。凭着出色的记忆力，他将刚刚同事们热心告知的家常菜的所需原料和工序记在本上整理了一番，但调味品一栏除了种类，用量并没有详细的数值。
就像你之前说过，烹饪实质上都是对食材的二次加工。在各种各样工序的二次加工的过程中，调味至关重要。对于各种调味品量的掌握上，大部分教程食谱都显得模棱两可，重要的环节简化成「加入适量/少许某某调料调味即可」，而实际上想调到刚刚好最合适口感最好的状态非常困难。太淡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太重则盖过食材本身的味道，反而本末倒置。
烹饪，果真是一门让自己非常在意的新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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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许墨对之前李教授说的腊肠饭非常在意。
当时在办公室，向来严肃寡言的李教授在听说年轻后辈对自己家乡的腊味感兴趣后，竟难得地和许墨聊了起来。“虽然都知道熏的不健康，可熏过了才是那个味儿。”回忆起家乡的美食，他还介绍了简单的腊肠饭做法。“不用多复杂的调味，菜就挑自己喜欢的随便放，腊肠切片提前和菜稍微炒下再放进电饭锅，米提前淘干净，水正常加按煮饭键就行了，简单得很。”后来两人随意聊着家常菜相谈甚欢，最后李教授甚至主动提出等老家腊货寄到后送许墨一些腊肠。
和之前失败的混汤面与三明治煎蛋这种简单的菜色相比，腊肠饭这种看起来难度等级提升不少实则简单又端得出手的主食真的不错，可谓短期内最佳的挑战目标。事不宜迟，在参考了李教授的做法和网上的一些菜谱后，许墨下班后就先去超市采购了不少食材。虽然对买菜不算熟练，但本着买的人多的东西应该错不了的原则竟也买了不少，甚至挑腊肠的时候还被闲逛采购的大妈热心推荐了据说味道不错的品牌。
趁着你没到家，许墨放下东西洗了手就着手准备做晚饭。准备工作并不难，大概是因为许墨享受于烹饪的过程，伴着客厅音箱的音乐，明明是平淡无趣的处理食材过程也显得优雅流畅。腊肠切掉一小截香肠头，随后缓缓斜切成均匀厚度的腊肠片。经过若干月的晾晒，肉在风干后色泽光润，切面枣红色的瘦肉和雪白的肥肉对比鲜明，肥瘦相间，切下的时候紧致又有弹性；听说干香菇味道会太重，许墨刚刚特意买了鲜香菇，洗净后将口感不好的根部切下再切成碎丁；土豆被切成大小相近的立方小丁，你挑食不爱吃胡萝卜，为了均衡营养，许墨又特意少切了点加在里面。烹饪前的准备工作已完工，重中之重的调味环节就要到来。想到你之前吃那碗调味过度的混汤面的反应，凡事都镇定冷静的许墨竟有些紧张。
许墨之前发了短信让你下了班自己回家，本以为他有工作要忙，还未等开门就隐隐嗅到香喷喷的饭菜气息。确定自己没下错楼层门牌号也正确你才敢开门，竟发现许墨正在你公寓的厨房里忙忙碌碌。
“回来了？”许墨手上拿了两只空碗，大概是因为一回家就在忙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上班时那件衬衫和西裤，身上随意穿着你的格纹围裙，“我刚做好饭，来吃饭吧。”
“所以…居然因为准备晚饭自己先回来了？”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做了个腊肠饭。”
虽然许墨上次早餐的成果还算不错，但从魔幻味道的混汤面到简单西式早餐再到腊肠饭，这个技术跨越太大你不禁警觉了起来。
这次的许墨，竟比早餐的那次自信得多。“我觉得这次还可以。”
坐在餐桌前，大概是因为这次菜品的难度加大，你比那日早餐时要忐忑得多。许墨将电饭锅搬到桌面上，出于试吃只给你盛了一饭勺腊肠饭。不得不说确实卖相不错，刚蒸好的腊肠饭热气腾腾，米饭裹着一层油汪汪的光泽，腊肠切片处肥瘦比例得当，因为肉被风干了个把月再蒸熟，肥肉的部分呈现出诱人的半透明色泽，瘦肉的部分是醉人的暗红。面前的小小碗内散发着强烈的诱人香气，看得久了本就忙碌了一天饥肠辘辘的你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仔细看看米粒间还有配菜，除了嫩黄的玉米粒、深色的小小香菇粒和软软的被酱汁染过的土豆外，竟出现了一抹让人不快的橙色。
“啊…”筷子轻夹起小小的胡萝卜丁，“你居然放了胡萝卜…”
你一直不喜欢胡萝卜，明明其他的葱姜蒜香菜辣椒之类的都吃，甚至一些不常见的调味香料都不排斥，但唯独胡萝卜和芹菜每次遇到都本能的厌恶，要完完全全挑出来。你对胡萝卜的厌恶大概要追溯到小时候，看母亲切胡萝卜时被告知生吃也很好吃，你好奇地要了一小块尝，结果却完全吃不惯生胡萝卜特别的味道，在那之后对胡萝卜都很抗拒。
“胡萝卜营养丰富。还是别太挑食，而且……”许墨拿起他那双筷子又特意给你夹了块胡萝卜，“又不是你讨厌的那种生的。”
你嘟着嘴巴来回夹着那块可怜的胡萝卜丁，因为熟过头都夹出绵软的胡萝卜泥，“那…好吧。”
许墨笑了笑，随后将水杯和纸巾缓缓推至你手边，“有备无患。”
本来是轻松的试吃，大概是因为口感被做料理者和试吃者的期待变得紧张起来。
总之，你暗暗下了决心。即使不好吃，也不能马上吐出来。
夹了少许米饭和土豆丁送入口中，没有之前做过心里建设的奇怪的口味，初入口就有很浓郁的腊肠风味，明明只是用电饭锅焖出来的腊肠饭，腊肠独特的香味竟完全浸透每一粒米。大概是因为土豆切的比较小块也完全熟透绵软，伴着淡淡的烟熏味和香菇粒的特殊香气，你忍不住又夹了第二口。
见你吃了第二口，本来担心味道的许墨也放松了不少。对上你略带惊喜的眼神，他示意你慢慢吃，随后取了餐具盒中的勺子递给你。
“味道还行？”
“特别好吃！”你放下手里的碗，飞快盛了一碗递给许墨，“真的，你尝尝…如果今天能尝出来的话。”
你给他的那碗被盛得很满，大概因为你的反馈不错，他试吃的时候也轻松不少。现在的味觉应该是正常的水平，稍微尝了下，虽然被你夸赞好吃，但许墨对自己要求更高，虽然味道还可以却不如之前自己吃的那家餐厅的腊肠饭。之前自己去的那家似乎是广式餐厅，之前搜菜谱的时候也发现腊肠除了川味还有广式风味，大概自己更中意广式风味的腊肠。而除了两地腊肠本身风味的差异，烹调流程的小细节也造就了不同的口感。电饭锅焖腊肠饭虽然非常方便，方便到烹调成果的味道好吃到不像自己的水平，甚至有种作弊一般的小聪明。但说到底，烹调里面的学问，自己大抵只掌握了分毫。
许墨又舀了一勺腊肠饭送入口中。厨艺之路漫漫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两个人默契地各自认真吃着，许墨斜睨你的碗底，意外发现碗底边缘积了好几块橙色的小小胡萝卜丁。等到你刚准备站起身再续一碗饭时，许墨抓住了你的手腕。
“胡萝卜。”
平日的许墨向来沉稳可靠，此时微挑着眉暗示你吃掉胡萝卜的模样竟多了些戏谑和孩子气。这种久违的小孩子被妈妈抓包挑食的感觉让你为难又别扭，撒着娇回握住他的手，“我不想吃…”
“这次的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他温柔地哄着你，“这次煮得很熟。”
虽然不情愿，既然是他的建议尝尝也无妨。勺子小心地舀了一小块胡萝卜丁，连咀嚼的表情都有种英雄英勇就义的意味。
你鼓着小脸嚼了半天，看着你像两腮塞满了瓜子的小仓鼠一样的可爱模样，许墨问你的语气都有些得意。“是不是胡萝卜也没那么难吃了？”
“…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被完全蒸熟的胡萝卜小丁完全没有自己讨厌的那股特殊味道，反而因为腊肠的香味完全浸润变得好吃了不少，口感和土豆小丁差不多，但吃起来又比土豆小丁细腻一些。
许墨在身边默默看着你吃讨厌的胡萝卜，本就狭长的眼睛像是探究你的反应一般微眯着，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中的笑意更深，越来越觉得别别扭扭吃着胡萝卜丁的你实在可爱。他伸手拭去你嘴角的一小块酱汁，“慢点吃，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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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是对许墨做的腊肠饭严加评判，也说得出比较明显的缺点。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做没考虑到腊肠本身的油脂，翻炒食材的时候油量没掌握好，所以腊肠饭只吃第一碗的时候是意犹未尽，第二碗进行到一半则是稍显油腻。
许墨也发现了这个失误，他停下筷子看了眼身边的你，果然也和他一样面露难色，正小口小口地吃着。“要不要拌个简单的凉菜？”
“诶？”
他故作神秘地冲你眨眨眼，“来帮我打打下手，或者在一边陪我说说话。”
洗净的嫩脆的新鲜小黄瓜被纵切一分为二，来回几刀分成均匀的长条段后又在中间横切，码放整齐后手腕微倾改为斜切，刚刚的黄瓜条在利落的动作下竟变成均匀好看的菱形条块。
“哇，刀工不错啊…”
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完全想不到他之前还是个做出神奇味道混汤面的刚刚学做菜的初学者，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久。想到自己下厨的时候刀工感人，特别是切大颗有韧劲的土豆时刀工基本靠砍，而许墨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利落和优雅，处理食材竟有种每种食材在他手下都任其处置的熟练感。若是只看刀工，反倒是你更像个初学者。
“我之前也查了一些蔬菜的切法。”
“要记住很难吧？我觉得切法还挺多的…”
“不难，看一遍就记住。”
好吧，大概这就是知识分子学做菜时的优势。你琢磨着许墨完全不像个新手的动作，小声自言自语着，“好熟练啊…之前也没有用过刀呀…”
“并不。”对上你疑惑的眼神，他满眼促狭的笑意，“读本科的时候有解剖课。”
“…喂！”
看着你一瞬间防备的模样，许墨忍不住笑出声，“逗你呢。”
切过小黄瓜的料理台附近满是黄瓜特有的清爽气息，许墨也开始调凉拌小黄瓜的酱汁。这次要用的调味品多了不少，香油和蒜蓉的量大约能掌握，生抽和陈醋的比例至关重要。许墨尝了一小口酱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用小汤匙舀了一点点递到你嘴边，“尝尝看？”
你尝了下，大概问题就在于醋稍微多了点。接过放酱汁的小碗你又加了点生抽和水，这次的味道刚刚好。
许墨默契地接过你调好的酱汁洒在黄瓜上，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随口建议着，“既然你刀工不错，那以后我专门帮你调味不就行了。”
“关键不在于工序。”许墨注视着你，平日里平静深邃眸子里满满的柔和光芒。“其实，只是我想亲手做给你吃而已。”
虽然知道他向来克制而温柔，私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被直白地传达他的想法，你也猝不及防地因他的话心跳加速。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还是蹭到他身边搂紧他的腰，“你怎么这么好呀。”
看着你小孩子一样依赖着自己撒娇的模样，虽然很想伸手摸摸你的头但碍于满手黄瓜汁无法上手。
“乖，等下再帮我尝尝拌好的。”
“好——”
两个人回到餐桌后都心情不错，难得的不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轻松地边吃边聊。
“下次要不要试试看在焖饭最上面打颗蛋呀？”
“如果你想吃的话，可以试试。”
“打蛋的时机也很重要，太晚的话可能会蒸不熟…”
“那就买个厨房用烧烤喷枪。”
“太兴师动众了吧哈哈哈…”
“不会，还可以烤个棉花糖给你吃。”
想到许墨烤棉花糖的模样，你偷笑着嚼着爽脆的黄瓜，瞄了眼身边正吃着饭的许墨。
虽然两个人距离厨艺拿得出手还有很远的距离，但要是能一起学着做给对方吃，应该还挺有趣。
【学而不厌·END】
※第一节许墨对饮食的爱好来自主线和城市漫步剧情。
虽然老原家里是没人吃猪肉的，但电饭锅腊肠饭真的很简单。我自己做的时候是用鸡肉代替腊肠，鸡腿肉和鸡胸肉都可以啦，要先翻炒一下不用太熟，变色就关火盛出来，之后倒进电饭锅里按煮饭键，饭好了就都好啦~我的话用鸡肉做还喜欢切点西红柿丁，也超级好吃的，这个配菜真的是随心而来。
试着写了老许学做饭，都是日常的流水账轻松的内容，希望大噶看的开心~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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